Uncharted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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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第四章




第五章 审问


克拉克瑟缩了一下。又有一个星球日报员工信了那在大都会四散传播的离谱流言,试图“帮助”他。那帮助包括凑到他一拳之隔的地方,偷偷抹掉那点他因“笨拙”而粘上的咖啡渍。但是,他的“笨拙”可不来源于目盲,只是因为他不想有人将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与超人联系在一起而已。偶尔,确实有人会怀疑这点。而如果他们怀疑了,克拉克就会故意搞砸点什么。那个怀疑的人要么自己就会质疑自己,要么,如果他不知悔改继续坚称“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的话,他会被周围所有人质疑。


他不知道哪种更糟:是人们真的相信了他是瞎子的流言、引用他更稀奇古怪的行为来做证据、并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这事,还是猜他蓄意搞砸了视力检测因为克拉克·肯特明显不瞎的推断。虽然,他们说的“克拉克·肯特搞砸检测以好不参军”的猜测大体也对,但他们旁敲侧击暗示的他的动机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他自然很想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为服务祖国,在离开征兵员办公室时,他甚至还小小幻想了一下。不过,他去征兵员办公室的唯一原因就是去回答为什么像他这么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没有报名参军。


“肯特。”一个走过来的记者倾身向前,以一种明显不是调情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他,“我从堪萨斯线人那里听说你是被领养的,你知道你亲生父母是哪儿的人吗?”


罗杰逊站的队一目了然。是时候把这流言掐死在襁褓里了。绝对不能等罗杰逊开始四处散播他是德国人,或者更糟:日本混血——《星球日报》本身有不少德裔,但最近可发生了珍珠港那事。


“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说,又补充了一句绝对真实但毫无价值的事实,“几年前我去欧洲的时候,我发现吉卜赛语很好学。”


罗杰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试图分析他刚刚听到的话。


“我只能说纳粹不太喜欢吉卜赛人,所以我绝无可能向着他们。”他说。这话真实,非常真实,但跟他虚假的“吉卜赛”祖上毫无关系。纳粹对任何不符他们雅利安理想之人的厌恶正是他厌恶他们的无数理由之一。


“再者说,不管我父母是哪里人,我是美国人。就算我不生在美国,我也长在美国。”


说完那句话,他就回到办公桌,路上确保自己没有撞到多于克拉克·肯特通常撞到的东西。此时此刻,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给流言添一把火了。不管是哪一边的火。他往打字机里塞了张纸时,忽然听见罗杰逊通知所有人要在肯特周围看好财物。但他只是被弗雷德里克逊凶狠地骂了顿——弗雷德里克逊!他可还是三K党的正式会员呢。


在他给一篇估计会被随意掩埋在报纸中间的报道进行最后的润色之时(讲述一群连中国人和日本人都分不清的白痴),那两人找来了他的办公桌。远在两人还没走近他的桌子、出示警徽之前,他就能肯定他们都是联邦探员。他们走路的仪态和着装——哪怕没穿制服——也似乎跟普通执法人员有点区别。


“我可以帮您什么吗?”他问探员,他以前在几次银行抢劫案里碰上过他,这人是FBI大都会分部的。


“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吗,肯特先生?”那个他暂时想不起来名字的人说。


“当然。”他回答,站起身,捞起外套。毕竟,别的答案都会有些可疑,尤其在大家已经盯着这里开始讨论的情况下。肯特可不瞎,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说话的那些人看起来自信满满——哪怕事实上他一点也没装模作样。


他跟着两人走出大楼,钻进候着的车,小心翼翼确保自己没有移动太猛。他被带到了FBI大都会支部办公室。等着他的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审讯室。那些探员也没有特别不友善。他决定当这是个好信号——虽然要是能在自己办公桌接受审问,那就更好了。


“我们接到了不少关于你的有趣的来电。有消息在街上流传,说你是瞎子,已经装了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正常人。然而,也有些其他传言:比如你能讲德语和日语,比如作为一个瞎子而言你行动得太自如了点。”那个出示过警徽,不知怎么地泯然众人的探员说道。


他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清楚那传言是怎么来的。我第一次听说它还是某个记者在编辑室里传播流言的时候。”他答复以最真的真相。毕竟,即使他知道流言的源头,也知道传播的原因,在流言出现时他确实不在现场,“这个我是瞎子的流言,跟‘我经常处于非报道调查目的去某些卖淫窝点'的流言或者‘我是个同性恋’的流言可信度差不多。”


看到另一个探员脸上浮现的表情,他又快速补充了一句:“在你问之前,没有,我不参与任一性别的嫖娼活动。唯一那个我希望能青睐我的女人并不把我当做除同事之外的任何人。”


另一个探员暗笑。


“那么,你不会介意回答几个问题、做次视力检测吧?”最初的那个探员圆滑地问。他明显清楚眼前人已经无路可走,只有证明清白才能离开。而要么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要么他就是个完美的演员,演技能够愚弄医生和联邦政府。


他控制住了瑟缩的本能,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事情很快就会急转直下。这可是战争期间:平常的法律在战争期间只会被丢弃在一边,尤其对某个敌方探员嫌疑人。


“当然。”他回答,试图隐藏自己的紧张和任何“不克拉克”的地方。


“那么,你介意重述一遍检测期间发生的事吗?”探员问。


“事情本来很顺利。”他诚实地说,“接着在视力测试的时候,我突然有点紧张——并不能说我本身是色盲,但……——好吧,我以为外面有声音,想着在检测结束后去看一看,然后,呃,我并不太记得后来的事了,很快医生就告诉我检测结束了。”


探员的眉毛越挑越高,另一个探员也古怪地看着他。


“带医生过来,汤姆。”最初的探员说,另一个探员领命去了。


“这可是我见过的最有创意的离奇故事。而且,我还有一种感觉:哪怕你发下重誓你的故事每一部分都是真的,你也没有违背誓言。”留在房间里的探员略微惊叹地对他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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